耍廢

最近腦裡重播校長說過的一句話，在亂世中，讀書人是沒太大作為，不願同流合污的人選擇隱居或追求世外桃源。像諸葛亮隱居深山，要三顧茅廬才肯拋頭露面；陶淵明辭官退隱避世，幻想着他的烏托邦世界；王維田回歸田園，寫山水詩。

在眾多退隱的文人中，讓我印象深刻的不是這些超級名人，而是魏晉朝的竹林七賢。這七位玄學代表人物也活在亂世中，反對當時的世俗禮法，主張個性及思想自由解放，他們常聚在一起喝酒縱歌。

嵇康和向秀隱居鄉下，開了鐵鋪每天赤著胳膊很man地打鐵；阮籍嗜酒如命及風流，常在山林吹長嘯做樂，有次下棋時得知母親去世噩耗，堅持下完棋才奔喪；山涛隱居鄉里，研習經書不問世事；劉伶常酩酊大醉，赤裸在家裡走動；王戎是吝嗇土豪，沒事做就和妻子在家數家產；阮咸精通琵琶，常跟叔叔阮籍入山林飲酒作樂，喪母期間和姑姑脾女私通。

所謂歷史是不斷重複，在這疫情時代也算是個亂世，原有的社會秩序被打亂，集體意識超級負面，要抵擋這股恐懼能量會很費勁，不如學古人轉身撤退，獨善其身。

這段日子，耍廢是合情合理，那麼多古人樣板可以自選一個來模仿。七人中，我還挺喜歡劉伶的故事。

有天，劉伶在家喝完酒就脫光衣服，剛好有人進門找他，發現他這副模樣就責備他。劉伶說“天地就是我的房子，房子就是我的褲子，你跑進我的褲子幹嘛！”

耍廢好像需要一點點墨水，才顯得獨特。現在大家都躲在褲子裡，可以安心耍廢一番，你會選誰呢？

慢速

這段封城日子，除了工作時間及偶爾狼吞虎嚥外，其餘時間都盡量放慢速度。

看書速度慢下來，走路速度放慢，選聽節奏慢的音樂，連拍照也選慢拍模式。

早上出門看到鳥蝴蝶略過，總會忍不住打開慢拍模式捕捉它們的動態。回播看著它們慢速完成每一個鼓動翅膀動作，心情好舒暢。

在這樣快與慢交替中，發現很多大事變得微不足道，很多不起眼的小事卻令我津津樂道。這是封城給我的新一層意義。

儲物症@函授

 網課，曾經一度讓我著迷，不用受地域和時間限制，可以學到其他國家各種新奇的知識。

今天整理雜物回收，發現一大疊的僑務委員會中華函授學校講義。記憶被刷新，原來早在千禧年前我也有上過“古早版網課”-函授課程。

函授課，一樣不受地域和時間限制，只是媒介是郵寄，依賴郵差把講義寄過來。這批函授課程都是免費的，唯一條件就是要完成10份講義的習題才有證書。

當年真的不務正業，讀著中六和大學時，有一小部時間是在讀著這些函授課，學著用繁體字作答，卻樂在其中。

有陣子，我忘了為何一個理科生要硬闖媒體圈中文圈混，現在想起來了，潛移默化被當時報讀的傳播媒體和中文函授課影響。

當年除了僑務函授課，中五那年買過ABADI出版社的SPM函授課，也買過馬來漫畫講義，翻了幾下就打入冷宮。

函授時代已遠去，這些舊物是時候被淘汰。回收前，拍張照留念。原來自己從古早年代活到現代，不知不覺跨越兩個時代，感覺真奇妙。

邏輯錯亂

 今天才發現我的邏輯，在別人眼裡不邏輯。

早上和家人煲完電話粥，瞄見朋友群組難得熱鬧，就搭嘴幾句，然後趕著出門了。先兜去公司替自製澆水器添滿水，再去第二站。

這段時間，朋友看我沒回應，以為被他們“圍攻”感到壓力，還留言安慰。當知道我是請半天假外出，而且還是回公司，更是百般不解。

“居家辦公，請假回公司……什么逻辑？”

等我閒下來重看自己寫的留言，真的邏輯不通。如果說回公司是順路過去，並非請假的真正原因，這樣比較邏輯吧。

回到公司桌位時，打開桌上的開齋節禮包，有一大支汽水，一大一小餅乾盒，有點懊惱，開始思索要派給誰。

離開公司時，從環保袋中抽出汽水遞給保安，大餅乾盒在第二站給出去，小餅乾給了愛吃餅的屋友，最後只留下別人退還的環保袋。看到禮包沒開心，剩下環保袋卻開心不已，這邏輯好像也不太對。

有時，邏輯錯亂也挺好的，生活有笑料有驚喜。

圖：想像力豐富的朋友說，這很像在雙重吊點滴。確實有點像，就像它的主人那樣腦袋進太多水。

溝通

最近應該是進入暴躁及溝通不良的星象，自我警惕要寡言。

傍晚，傳來左邊鄰居女兒嘶吼哭泣聲，仔細聽只是一把聲音，勉強聽出幾個重複字眼“沒有機會～”。如果和屋裡的人吵架，對方又能保持沉默，道行很高；如果和電話另一端發飆，屋內的人能無動於衷也很厲害。如果是對著空氣暴哭，就不敢想象。

哀嚎聲持續半小時，真是肺活量大，如果是我幾分鐘馬上缺氧氣不順，哭喊不出來了。

剛關上電腦，傳來右邊鄰居兩夫妻高分貝對話聲。開門丟垃圾，就聽見兩人在吵架。男人說：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要一直攻擊我……

腦裡閃過一句可怕寓言，“想找另一半共度風雨，後來發現風雨是另一半帶來的”。丟了垃圾，趕緊關門，不敢再聽下去。

吵架，暴怒，情緒失控……這等事是在第一個人生才發生，進入第二人生，芝麻蒜事已經勾不起激烈情緒，若要吵架我會讓你贏，對我來說，養肝比較重要。

屋友下來，我問有沒聽到吵架聲，搖頭。為什麼只有我聽見，看來是我內心反照出來的情景，提醒我該去睡覺養肝了，明天會更好。

橘貓

下午看著左邊鄰居新養的橘色小貓爬上門口隔離網準備跳進來，沒有阻止它，因為要等它“自投羅網”，可以偷偷把玩它。

左邊鄰居兩年前搬來就印象分不好，所以零交流。三母女全都大嗓子，剛搬來時經常在庭院溜黃金獵犬，一直重複高喊Jasper,sit！ sit！簡直噪音，那麼高分貝，人都頂不順，更何況是聽覺敏銳的狗。

後來發現別家的黃金獵犬很乖巧不亂吠，Jasper凡看到路人經過會大吠一番，真的物似主人。最奇葩是，它在庭院四處大便，她們可以讓一坨坨黃金留著好幾天，沒有人清理。

幾天前，小貓賴在鄰居木門前喵了一兩小時，當時覺得它好可憐選錯主人。門縫隙夠大，應該離開到外找食物或換新主人，何必眷念冷處理自己的主人。

看著它跳進客廳，四處張望，我想摸一摸它，它擺脫我的手直徑走到廚房，來到有點濕的地面舔水，原來口渴了。就盛一小碗水給它，看著它快速舔水的模樣很口愛。

喝飽了，該讓我玩一玩吧。怎知它又擺脫我的手，走向沙發，一跳上就亂抓沙發。我趕緊把它放回地面，沒幾下它又跳上沙發亂抓，沙發都有點花了。

好吧，一手抓起它，一手打開門，轟它出去了。請回到你主人身邊吧，sayonara。碰，連木門也關上，防止它再跳進來。

數一數，跳進屋內的貓也有三四只，最後全都被我轟走。無大愛的人是沒辦法養人養寵物，只能玩街邊的野貓，touch n go 無負擔。

貓舔水的速度比說話快。

你的背影還挺藝術的

快回去吧，我已經學會你主人的招式，怎麼喵都充耳不聞。

馬桶記憶

屋裡馬桶坐板越用越黃，怎麼漂白用力刷依舊發黃。原本想等哪天馬桶水箱壞了，順便一起換，怎知水箱至今安好無事，要老師傅特地過來換個坐板，太勞師動眾，不如自己動手更快。

今天收到網購的坐板，馬上動手安裝，望著雪白坐板，心情很舒暢。安裝坐板時，想起經營衛浴事業的馬桶達人，雖然她離開2年，但想起她時，腦裡充滿她的笑聲及巨人身影，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了。

接著又想起當年同住的愛乾淨屋友，她常無法忍受其他人包括我怎麼都不做家務。有一天她發現我偶爾是有在洗廁所，只是沒有做家務天分，越洗越發黃，最後她自願一手包辦。我暗爽地替她按了外號，衛生股長，但她搬走後，我就變成不稱職的衛生股長。她離世也快1年了，但想起這些封塵往事依然覺得好笑。

很多人回憶起過世的親友會很難過，但這幾年我對死亡有不同的理解，死亡不是消失或失去，只是換個形式存在，而且沒有任何人事物是真正屬於我們的又何來失去，就不再覺得悲傷。如今能用馬桶或快樂往事記憶朋友，也挺好的。

今天也終於發現，除了書，原來拆開馬桶坐板包裹也很開心，希望照顧好屁屁，腸道也會日日舒暢。

陪伴VS退休

外面好像發生很多事情，試圖衝撞過來，但我都把它們擋在門外，不關心也不感興趣，下班後就把腦袋接收器關掉，回到安靜的空間。

圖書館借的3本書已經啃了一半，《45歲退休你準備好了？》作者用自己的方式在45歲就從職場退下來，過著樸實且退而不休的生活。他認為理想退休生活有三大要素：健康、金錢、快樂。我偶爾也在想著退休這件事，錢沒準備好，健康難以估計，唯獨快樂可以自己掌控。如果退休多出平時上班的9個小時，我怎麼利用它們讓自己快樂？暫時沒頭緒，繼續看書等靈感到。

最近翻箱倒櫃，把10幾年前囤糧的翻譯小說全挖出來，是時候拿來應急。當年買書標準是越厚越好，可以看久一點，作者是誰無所謂，結果不到兩週已啃4本書，經歷神秘歷險、鬥智險惡、失落孤寂及逃命的旅程，比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如果喜歡《達文西密碼》揭露耶穌秘密，《被期待的人》揭露的秘密更驚人，涉及抹大拉的瑪利亞（耶穌妻子）與耶穌及約翰之間的關係。作者用20年完成這部鉅作，內容橫跨歐洲中東多國，她也解碼許多名畫/建築物/血統所暗藏的密碼。之前看謝哲青的書，喜歡達文西多於米開朗基羅，但這本書裡描繪達文西作品是在歌頌鐵面無私的施洗約翰，就不喜歡他了，太男權主義，改為喜歡畫《維納斯的誕生》的波提切利，他的作品歌頌耶穌妻子。純粹對故事投入，沒有要入教。

合上耶穌的愛，轉身就陷入殺人謎團裡。3個不認識的被告在法庭小房間候審時，開玩笑要替對方除掉心中的3個人。沒想到玩笑成真，《履約人》離開扣留所後就憑著記憶展開殺人遊戲，同名的人一個個死掉，警方要保護下個受害者。我陪警察與兇手鬥智，看得捏一把冷汗。

沉醉在FBI特工機智沒多久，就陷入老男人與老狗的孤寂悲傷故事。老男人是同志，曾經與許多年輕伙子有一腿，老來孤獨與老狗相依為命，不過卻在一個英俊波斯尼亞人入住屋子後，老男人在二選一之下被迫割捨老狗。老狗不放棄尋找回家的路，路上遇到很多生活愛情受挫的配角們，在它快到家時卻遇上心術不正的波斯尼亞人。《維葉塔，回家吧！》書裡有太多色情描繪，被我快速略過，這本書要拿去回收，兒童不宜。

昨晚才暗罵作者好殘忍安排狗狗慘死，今天就被捲進一場4個科學家神秘失踪及死亡的懸疑故事，《暗夜行》2名遺孀不斷被人追殺，發現幕後黑手竟然是僱用科學家的老闆。原來老闆要科學家研發可控制天氣裝設，製造暴風雨海嘯等惡劣氣象勒索各國，科學家要阻止這場陰謀而被滅口。

連續劇和小說雖然都是虛構，差異在於，一個是導演編劇製造場景餵你看，可能會看到大大小小瑕疵漏洞；看小說則是透過文字，腦裡自動建構畫面，放大各種情緒逼真度高，主角逃命自己心跳也會加速，不靠音效都能親歷其境，這是小說迷人之處。

在預演半退休的日子，可以沒有社交活動或社交媒體，但不能沒有書，書是最好的陪伴，很安靜很安全。如果有一天不再執念要囤書看書，也許是修行完畢可以雲遊四海去，那或許是真正的退休時刻。

老友

和認識太熟的朋友講起話來，完全是互嗆用詞毫不客氣，話題也百無禁忌。

住北歐的朋友忽然撥電，一開口就問候我是不是nyanyuk（老糊塗），怎麼忽然開始遛貓？哇老也，一年多沒消息，開口就問候我珍貴腦袋。她沾沾自喜自己幾十年沒用馬來文，卻記著這詞彙。我不客氣說，遛貓是預演退休生活，不是老人癡呆，不要亂用詞彙。

後來提到疫情，我說，人就算不是死於疫情，也會死于其他原因，不用擔心。她回說，“那你要準備好播歌單，到時候我可不得空幫你找歌。” 原來平時有偷看我的啰嗦貼文。我馬上回口不用準備歌單，如果是covid直接火化，什麼歌都不用播。她馬上轉口，那你還是不要那麼早死。

寫到這裡忽然想起好幾年前，她生病服錯藥，胸口絞痛感覺快死掉。事後打電話給我交代“身後事”，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記得替她聯絡這輩子放不下的某某。我無情地說，你人在國外，忽然暴斃我也不可能知道呀，而且我也沒有某某的電話。她應該會暗地裡罵我，怎麼認識這樣無情的人。

今晚結束通電前，我再問她搞科研那麼多年怎麼沒半點驚天動地的成就讓我報道。她酸溜溜地說，“暫時只有沙（微不足道成就），你應該現在就報道，能把沙寫成鑽石，這才厲害呀！”

我輕輕喉嚨說，“我的文筆能力也只是沙，只能把沙寫成沙，無法寫成鑽石。”她就在另一端笑翻。

既然等不到她驚天動地成就，就用沙一般的文筆立刻書寫這位朋友，也不問自取偷她最近拍的春天花開照片，誰叫她總會笑我用無牌手機拍照。

被期待的人

 

曾經喜歡《達文西密碼》懸疑小說，被盧浮宮達文西畫作隱藏基督教會陰暗面及秘史所吸引，這幾天則追看《被期待的人》，被小說裡揭露耶穌與其妻子抹大拉的瑪利亞秘密所吸引。

《被期待的人》前面鋪陳的節奏略慢，但整部小說描繪聖經內的人物比《達文西密碼》更透徹及豐富，也解碼許多名畫/古文獻/建築/地理位置/血統所暗藏的密碼。不管內容是否100%準確，單是用來構建整部小說的素材就覺得神級作家才能辦到，而作者確實花了近20年才完成這部嘔心瀝血之作。

作者有很大企圖心，要透過這本書平反被歷史抹黑的抹大拉的瑪利亞及幾位女性，還回她們光輝及崇高精神。

在《達文西密碼》裡，聖杯是指耶穌妻子，而有身孕的瑪利亞在耶穌受難後逃跑及生下女兒莎拉，其血統在法國開枝散葉。在《被期待的人》裡，瑪利亞原本是許配給彌賽亞人選耶穌，但祭司們不接受耶穌那套，推選其表哥施洗者約翰為彌賽亞，並把瑪利亞配給約翰。

約翰在作者筆下是嚴苛及貶低女性的教徒，曾對瑪利亞施暴，也質疑瑪利亞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約翰被親王處死後，他的追隨者不斷攻擊瑪利亞，改寫經文貶低她是賤女人。最後耶穌排除萬難娶瑪利亞為妻，生了一男一女。在小說裡，她的3個孩子代表著不同支派血統，也是約翰派與耶穌派追隨者千年來衝突的起點。

兩本小說會拿來相比，因為有一些相似之處。在《達文西密碼》，0《最後的晚餐》畫作裡，耶穌右邊的不是約翰，而是他的妻子瑪利亞；在《被》裡也提到這幅畫，但焦點放在耶穌身後比著食指的托馬斯，那是“記住約翰”手勢，達文西在作者筆下是約翰派，他曾畫《施洗者約翰》也是展示這手勢，顯示約翰才是上帝之子。

之前看《永恆的凝望》，對比達文西與米開朗基羅，會比較喜歡達文西，但在《被期待的人》，對比達文西與畫《春》及《維納斯的誕生》的波提切利，會比較喜歡後者，因為他的作品是歌頌抹大拉的瑪利亞。

就如作者在後記說，她無法保證故事裡含任何可接受的學術資源，因為他們是口頭傳下，有的是高度保密下幾世紀保存下來，可能因此遭到學術界批評，但她必須把抹大拉的瑪利亞事蹟流傳下去。無可否認，看完這小說，我也喜歡抹大拉的瑪利亞，不喜歡達爾文了，多善變呀！

繼續挖n年前囤積的糧食，驚喜連連。

蜻蜓

海馬是海中舞者，在海裡跳一支華麗舞蹈後才交配。

蜻蜓是空中舞者，在空中跳華爾茲，飛舞中交配。

蜻蜓消失好幾個月，可能知道我移情別戀🦋。最近回來了，還在屋前跳起華爾茲。嘗試長焦功能，勉強捕捉到那美好的瞬間。

沒有期待的日子，還好有大自然娛樂。夏天來了，萬物生長，也是動物交配的季節。陸地上的舞者們，唔好撿輸。

母親節

 今天很母親節。不是因為被母親節帖文洗版，也不是因為收到別人亂傳來的母親節祝福圖。

中午，朋友載著母親從太平過來，途徑我家小休一會。朋友一進門就把家鄉饅頭遞給我，然後要我負責解答母親對中藥疑問，她則要享用外帶的午餐。我對朋友母親印象極好，曾經小住一晚，隔天醒來就發現她站在椅子修補著歪斜的壁櫥門，她的畫畫及手藝也很好，曾收過朋友轉送她的手作品，加上她在家鄉開的車與我的舊車同款，會開手牙車三分親。

朋友母親從包包抽出貼著英文中藥名的政府醫院中藥部藥袋，想知道自己吃著的中藥是否適合有同樣症狀但有高血壓的母親吃。我愣了一下，母親？哦，意思是朋友的外婆，朋友母親大概60歲，外婆應該有80幾歲吧，也許不方便出遠門，才打算把自己的藥分一些給母親吃。

關於中藥功效和禁忌早已經還給老師，對著中藥名毫無頭緒，翻找中藥書對照幾個藥名，有活血的有補氣的。不過沒幾下我就放棄了，索性有話直說，中藥最好不要共享，因為中藥是根據個人體質調配，與西藥不一樣。於是，建議她在家鄉找有經驗的醫師替年邁母親把脈看診比較合適。

就在我沒留意時，朋友已經吞完她的午餐，正在刷手機。她開心地說，在家鄉提供外賣的餐點很有限，重回美食重地有太多選擇，她在物色著晚餐，可以在酒店房間與母親好好用餐。

雖然一個有病在身，一個平時忙著當家教賺錢養家的疲憊身影，看著她們兩母女離開的身影，感覺到那份溫暖，也相信她們有個愉快的晚餐。

平時對節日無感，今天不斷被提醒母親節，也意思意思應景，發了母親節祝福語給朋友，下午等母親下班後再通個電話。今天就是那麼母親節，還好也快過完了，不用特別一個日子表揚母親的愛，有點矯情（說著自己）。

貓@按摩

 貓咪也需要按摩

頭部/眼部/眉心/腦勺/頸部/背脊

然後沉沉睡去

囤糧季節

又是囤糧過冬季節。

昨天傍晚一知道雪州6縣周四封城，A同事趕緊下班越縣買包點囤糧，我們就笑他那麼猴急。

今天傍晚知道吉隆坡也將封城，B同事趕緊跟包點檔老闆確認有開檔，下班後衝著去買足夠一個月分量的包點，真是太誇張的猴急。

剛才雨中排隊，忽然想到自己今早也在囤糧呀，哪裡可以笑別人猴急。原本請半天假要放空，今早忽然改變主意衝去圖書館借了三本書，不也一樣猴急在囤糧嘛！

這陣子總會冒出突發感覺，促使我做不在計劃的事情，過後再回望，發現都是最好的安排。

自從3月放寬部分限制，不時問父親大人何時要下來吉隆坡複診，他總會說遲點吧，等看政府允許跨州再下來。這件事就這樣一直擱著，我也希望繼續拖下去，因為要用看中醫這樣弱的理由申請雙重來回跨州通行是有點棘手，我不太想面對。

拖到4月初，有把聲音催我快點處理，不要再拖了。於是我就催父親快決定日期，反正麻煩事由我處理。就這樣前後去了4間警局，拿了3封跨州信，最後順利完成任務。回來後不出幾天，警方就收緊跨州申請條件，真是時機拿捏得真好。

今早出門時打算先去中醫館，然後到圖書館就能安心找書，怎知開車到公司附近，改變主意先到圖書館。我邊看時間邊快速找書，心裡納悶為何要自虐，況且屋裡還有其他書。現在知道了，星期五圖書館又要無限期封館。

等借好書，衝去醫館，就分別遇到2位熟人。由於該辦的事都搞定，可以和熟人一起悠哉用餐，原來一切都是最好安排。

猴急囤糧後，明天起可以安心過冬。接下來再等老天下一輪完美安排，然後春天就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