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30, 2012

深刻

好久没试过对着电脑写了又删
就像以前用纸和笔写些文字时
不满意会把纸揉成一团重写
今晚真的忘了删除多少次断句
因为一直无法把心中“深刻”的感受写出来

真的,不是感受不够深刻
反之是过于深刻
深刻得只须闭起眼睛就能感受到
若再用文字书写就显得矫情造作

如果……
那颗心还能用力噗通噗通跳动
嘴角还能有弧度及弹力往上扬

鼻尖还能感受一呼一吸的暖意
眼框还能盛装着有温度的水分
脑袋还能感性理性交替地合作

这样地活着,已经够深刻了!


最后还是没办法把深刻感受写出来
那也好,就让它继续发酵沉淀
有一天当它愿意化作文字时
也许是一句句的谢谢和对不起

夜了
双眼合上
在颠覆的空间里
继续寻找深刻的感受
晚安。

Thursday, January 19, 2012

小孩過新年

今天想起一個小孩過新年的故事。

那一年,小孩対新年仍有期待,期待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菜園及与家人爬山的時光。

新年怎麽會扯到樹林呢,原來小孩的祖父就住在山上,有個菜園。菜園是梯級式,每一層有個小水池,灌溉用途,旁邊則種着不一樣的蔬果,有白菜、菜心、辣椒、茄子、水翁……還有他記憶里最深刻的玫瑰,因爲他曾不小心穿梭在玫瑰樹時,被玫瑰刺紥傷了手臂。

他也想念著菜園旁的果樹,那裏有者他喜歡的水果,榴蓮、紅毛丹、山竹、波羅蜜……。當然以他當時的身高,要摘這些水果都要別人的幫忙。但他總喜歡看著身邊的大人親手折斷樹枝,把一串串的紅毛丹遞給他,然後他可貪婪地放進口裏。

他最快活的時光就是在菜園內四處亂走,直到大人們在祖屋旁大喊吃午飯,他才与其他小孩從不同的角落回到那熱鬧的客廳。

他也想念著那些女人在厨房弄了老半天的團年飯。他無法記清誰在烹飪上貢獻最大,他也不記得不諳客家方言的母親是否幫得上忙,他只想念著幾代親人一起吃午餐的快活,雖然那時的他只能和其他年齡同桌,另一桌大人則談著他听不懂的話。

這樣快活的時光通常會延續到傍晚,他和家人才會趁著太陽未完全消失前,再穿梭樹林小徑回到那黑漆漆的柏油路上。


那一年,小孩対新年仍有期待,他一如往常地活力十足,常常就是爬在最前面,通常在後方的是脚力不好的母親。這個排序幾年來都不變。

那次除夕,他一樣沉醉在他綠色夢境里,好不快活直到離開祖父家。他的快活,旁人看得出來,因爲他總是無法安靜地走路,會奔跳。

小孩清楚記得那天回到柏油路時,天色已暗,路上沒什麽車子,而他還是很不安分地從左邊馬路到右邊馬路,然後再從右邊回到左邊。

當他帶著很開心地心情往家的方向走時,忽然眼前一黑失去知覺,迷迷糊糊中感覺很多人在他身邊晃動,直到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寧靜的空間。

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在旁的父母用著很難看的神情看着他,他過于內疚,也不記得當時父母有沒有責備他。一直到過了探病時間,父母離開后,他一個人忍著身上的傷痛,躺著回憶起那個該死的摩托如何在他已經越過馬路后才撞他。

那是他第一次不在家裏過夜。接近午夜,外頭砲竹聲四處想去,但他却聽見不遠處有兩個護士的對話。對話內容大意思:那小孩真可憐,新年却在醫院過。

他的眼泪不聽使喚,弄濕了枕頭。他爲自己在醫院過新年感到傷心,也爲父母在新年要奔走醫院感到內疚。他最終還是累得睡著。

他的新年就在醫院度過,直到初五才回家。因爲他,家人那一年的新年過得挺荒凉的。自此,每當新年都會讓他心裏抽痛,總會有人提起那一年的除夕。

不過這事情也只困擾他3年,之後祖父去世,大家庭分裂,從此他的除夕不再有菜園,也不需要再聽到母親向父親埋怨,山坡好傾斜。

後來,小孩漸漸長大,那段菜園的記憶也漸漸褪色,被壓在生活了,然後被遺忘了。

去年,回鄉過年前夕碰到魯莽駕駛的司機,導致自己翻摩托,頭撞地那一刻,覺得自己好像活不了,還好最後沒大礙,不用住院。想起自己和那小孩的遭遇有些類似,差別在于那小孩身邊有家人,而自己却是一個人負傷躺著。

人總是需要靠一些特殊事件,來記起生活的細節和美好的回憶,而往往這些特殊的事件都不是好的事情。真是矛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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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12, 2012

攀岩墙

(照片取自网络)

在环球电影城,有很多好玩刺激的玩意,令胃和心脏翻转的各类过山车,趣味的4D电影,真人表演电影,电影卡通人物现身等。

众多的玩意中,个人对琥珀攀岩墙(Amber Rock Climb )念念不忘,那不是因為自己很在行,也不是因為轻易攀到6尺高的顶部,总之是相反的。

当下发现电影城有这玩意时,特别惊喜,那些过去看到一些攀岩墙高手轻易征服峭壁的报道就闪过脑海中。

眼前刚好有位小孩轻易完成任务,我和Forest没太多犹豫,就付了钱等候攀岩。在等待期间,感觉应该解放身体多余的水分,跑了厕所一趟。没想到,不到10分钟的时间,Forest已经攀完岩墙。

在错愕及来不及研究攀爬策略前,我就被迫套上安全配备,然后安排在最左边爬道,双手及双脚已经没有选择必须踩上岩墙上。现在回想这部分,都觉得头皮发麻。

前面2、3步是挺轻松及得意的,因為有明显支点可以牢握及踩着,但好戏总是在后头。在高度距离地面三分之一时,就发现自己开心得太早,开始找不到支点讓自己往上爬。

指挥员在地面不断給指示,往左或右边攀,可是当时脑袋已经挤不进这些语句,就四处张望,自己找出路,甚至越过界攀到隔壁爬道的支点,然后再回到原本的track。

爬到中段,一直支撑著身体重量的手臂已经酸痛,俯在岩壁上喘气。在这时候,不经意的往下看(虽然指挥员一早已提醒不要往下看),发现自己距离地面好高,心里有点慌,也瞄见有人在偷拍照。

此时,又听到指挥员説,左脚伸直,移到左上恐龙肋骨上的间隙,这时已经没什么力气,只好照办,可是那间隙太浅,似乎支撑不了我的体重。卡在那里好一段时间,一直寻找其他支点,手臂越来越没有力气,心里很懊恼,好想对指挥员大喊“let me down,i give up”。

其实,我的懊恼是多余的,因為只要我稍微往上移动,地面的指挥员就会用力借由安全装备,把我提升到更高位子。可是我这死脑筋就是要靠自己的手臂力攀爬上去。

说真,后半部的攀爬过程都是在脑袋发麻,手臂酸痛,小腿乏力的情况下慌乱无序地完成。我已经无法记清每个细节了。只知道当手触碰顶部的铁环时,感觉好像发了一场噩梦一样。

指挥员准备释放我到地面时,叫我松开双手,我还紧握着铁环,深怕自己一松手就没命。回到地面的感觉是四肢瘫痪,站不稳,全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歇气,胃也开始在翻转了。

整个攀岩墙过程,最难为我的指挥员Clarence,一直hold住我好長的时间,而我离开前已经忘了要跟他道谢。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不同track的难度有别,我怀疑指挥员陷害我,讓我爬难度高的爬道。(自我安慰一番)

问我下次有机会还想攀岩墙嗎?应该还会。整个攀爬过程就像进行一场心灵交流,发现自己原来都不怎么相信别人的指点,只是默默地自己寻找出路,那无助感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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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11, 2012

妹力无敌


这阵子有好几位重量级歌手在大马开演唱会但全都没去,反而选择到新国参加阿妹AmeiZing世界巡回演唱会。

想听阿妹,最主要是阿妹的歌记录著曾经白衣篮裙的青涩岁月。阿妹的15年,有高潮有低潮,有快乐有悲伤,而自己的15年也何尝不是一样,浮浮沉沉,迷惘清醒,笑涙参杂。

在那很年轻的日子,追星听歌是从家里及念书压力中解脱的出口,讓自己在音乐及歌声中沉醉。
虽然那个年级没有经历阿妹情歌里悲伤痛苦分离的情绪,但阿妹的歌声有股力量,讓心中任何伤口都能痊愈。

后来渐渐长大,自己也不再依赖音乐治疗心情,阿妹的歌声变成年轻回忆的一部分。直到这一两年,听歌再次成为生活和心情的调剂品。过去听歌的记忆常在脑里攒动,有时免不了要回忆及感伤时间流逝。

坐在体育馆內,听着熟悉不已的妹声,看着绿光在黑幕中闪动,仿佛像繁星点缀的穹苍,曾经记忆和当下的感动都变得永恒。

阿妹听着全场大合唱时的感动,我都能体会,那感觉就像隔多年后还有人在身边陪着你继续走着人生的路,哪怕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朋友。

当晚的43首妹歌,最终还是会唱完,但当晚沸腾、感动、搞趣及无聊等待的细节,我都想牢记在心中。





这首歌《记得》送給14年前曾陪我一起看阿妹Bad Boy音乐会的同学

也送給14年后陪我一起看15周年演唱会的年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