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15, 2014

屋后的风景

不自觉中,在现住的房子已度过了超过5年时光,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自己还不舍得搬离。

最初入住时,清晨总会被住在后巷相对的一对夫妇吵醒。这对夫妻的年纪大概50几岁,他们大清早就开始在屋后空地忙碌起来,浇花,喂狗,切菜,煮菜,开收音机……直到9点多,所有的声音才被消音。

他们也非常应节,每次接近佳节都会播着应节歌曲,贺岁歌、开斋歌、圣诞歌,还有福建歌、广东歌,只差印度歌没听。每次歌曲声量都挺高,以致有阵子隔壁新住户忍不住去投诉,他们才收敛一些。

我是没异议,反正就当着他们是活闹钟,叫醒我这个会赖床的懒虫。


 
住了那么久,从来没有看过其他人出现在他们的屋子后方,有时会乱猜他们的家庭及工作情况。
 
我承认自己是无聊人,某个早上,无所事事站在房间窗前好一段时间,注视着忙碌的两人。男的负责准备好炉、碳、锅,然后切菜。女的在屋内准备其他食材,不时跑到屋后翻炒锅里的咖里料理。在忙碌当儿,通常只听到女的声音,因为女的声线比较粗哑,容易辨认,有时听起来像在吵架。
 
看着他们这样的生活步调,会不自觉想起家里的父母。每次大节日要准备食物祭祖或拜神,父母也会如此一边准备食物,一边对话,间中还因为应付不了而添几句吵骂声,这也许是老夫老妻们的相处之道吧。
 
在这对夫妇住家的左边有一户人家,每到清晨6点多,传来洗澡声及阵阵咳嗽声,有时咳得很凄凉。不晓得那位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暗病而没去理会。
 
右边那户人家是印裔家庭,有个很年迈的印裔奶奶喜欢坐在厨房间,偶尔会听到她支配女佣工作。其女佣得空时则与附近的同僚一起坐在屋后小楼梯口或树荫下聊天。
 
这就是一个市区住宅区屋后看到的风景。这一道道风景,因为有人活动而生动。
 

斋戒月美食



好多年没光顾一年一度斋戒月的马来市集。以前总会有屋友提起想去市集采购美食,然后就戴起头盔飞奔到14区的市集。
 
印象中,市集都很多人,一些好吃的档口特别多人,甚至还要列队。趁着空档来到记忆中的商店附近,发现没有人潮,还以为市集没了。
 
在往草场走去,还好档口还在,只是没什么人潮,许是天气炎热吧。沿着草场走了一圈,有熟悉的马来主食及糕点,还有许多色彩的水。
 

 
在出发前,心里惦念着那个长长的面包- Roti John。走到这档口,就毫不犹豫买了当晚餐。虽然知道胃的空间有限,知道这面包吃下不饱死也会半饱,但看到一些可口的糕点,还是忍不住买了一些来解嘴馋。

马来糕点

roti john
吃着这些食物,想起以前的屋友们。这些年搬过几回,换了不少的屋友,少说也有20名。真正还联络及交情不错的,手指数得完。
 
最近才从朋友口中听到其中一位旧屋友婚姻亮红灯的消息,如果不是朋友提起,我恐怕都把她给遗忘了。那些封尘的记忆慢慢散开。
 
有时不知道是我健忘,还是别人也一样健忘,大家早就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以前大家下班后会互相等待对方一起浩浩荡荡吃晚餐,然后可以一直聊天;后来大家有各自更好发展或买了屋子陆续搬走,房子越来越空。那些青春及单纯的日子最终也跟着我最后一个搬走而消失。
 
现在回想,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只是别人走远了。就像美食依旧,只是食客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