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22, 2012

如常

地球末日,终究没应验。

极端迂腐,继续存在着。

理想现实,日夜交缠着。

生与死,逃不开时间轴。

重生,如常存在信仰中。


Friday, December 07, 2012

派的恐惧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Life of Pi》,让我带着红肿的眼睛离开戏院。 不是感动,也不是悲伤,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共鸣。

戏里的Pi面对不同的恐惧,家人的死亡、动物的攻击、狂浪的袭击和大地的吞噬,有时表现懦弱、勇敢、无助、气愤……在两个小时的自己仿佛就是Pi,心中隐藏着的恐惧也跑了出来,一起经历一连串的恐惧考验和很多的未知。

Pi说,“没有理查德·帕克我早就死了,对他的恐惧让我保持清醒,照顾他的需求让我得到意义。

我想我是能理解的,就因为有着对死亡的恐惧,对失去的恐惧,才会更容易感受到死亡的存在,失去的存在,而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及拥有的一切。


戏里的Pi信仰三个宗教,在被大海吞噬时刻,可以放心地把自己豁出去,交给他的上帝决定他的存在。人再坚强,再勇敢,也会有脆弱和懦弱的时刻,也许因为这样宗教还能一直存在,给人类生存下去的力量。

我没特别宗教信仰,但我相信宇宙有股力量,主宰着所有的一切,让我们在面对生命课题找不到出口时,还得依赖这股力量走出去。


回到电影,画面拍摄得很有张力,虽然很多场景都是电脑动画制作,但不会让人感觉到很假,反而有种美感,美得让你不想理性分析那场景是否真的存在。
总归一句,这是部可以让人深思的电影。

Sunday, December 02, 2012

惊恐

仓惶地度过了忙碌空白的一周。忽然记得上星期还来不及消化的事情。

记得上周六,在我还来不及架起心里的防御层,你就轻易地用电脑软件,窥探了我的内心世界,一个连我也未必能够理解的世界。

你拿着电脑分析表,指着三条线记号的一栏对我说,“要留意的‘惊恐’,这是你最大的情绪影响。”

当时,我没把你的话听进耳里,因為我脑里很少出现‘惊恐’。当然看惊悚片,心跳会加速及呼吸急促,但那属正常。至少有时忽然被迫走进漆黑的地方或是遇到可怕的事情,我都不会惊慌失措尖叫。

还有自认最‘勇敢’的事迹,曾经某个深夜载人到坟场附近,独自留在车上等人,旁边就是墓碑。所以,当下看到测试结果,我马上否定自己有‘惊恐’的情绪。

你看到我没出声,只是反射性地做了点头的动作,轻轻地说,“你应该知道惊恐的原因,那要就克服及纠正。”

离开房间,重看了手中的情绪及信念测试结果,还是无法理解‘惊恐’从何处来。


测试结果
我还是要感谢自己那有点不认输的脾性,想不通不罢休,最终让我想到第一个惊恐经验。曾经在多次沉闷下午,让自己睡得昏昏沉沉。当预定时间该起身时,身体却不听使唤,任由我耗多大的力气,也无法让沉重的躯壳苏醒过来,而最刻骨铭心是有一次灵魂和肉体痛苦挣扎时,忽然无法呼吸,感觉就快在睡觉中窒息。当时真的惊恐极点,因為不想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儿戏地结束。

接着,很快又想起第二个惊恐经验。那是在小学,某个夜晚躺在床上,听着父母从客厅传来的声音,忽然害怕从此就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然后这样躲在被子里痛哭起来。我后来试过用“枯叶自然凋零”的原理,说服自己死亡是很自然的事,无须感到惊恐。我以为自己对死亡释怀了,可以很珍惜活着的时光。现在才发现我还没完全摆脱对“死亡”的恐惧。

可能自小对“死亡”有种莫名的恐惧,所以对“失去”也特别在乎。曾经因為在乎的人在言行上出现细微变化,心里就难受地觉得快要失去这个朋友,而在年纪轻时自己会先转头离去,免得受到伤害。现在不会那么自私,说服自己不要放大细微的部分,尽可能挽救。(其实要挽救的不是对方,应该是自己那有缺口的心)

除了对生命,对人的恐惧,对陌生的环境也一样有着莫名的惊恐。以前工作被迫去陌生且高压力的场合,心里其实是挺折腾的,只是武装得好,让理性分解掉负面的情绪,以为这样情绪就不存在。也许这样,日子久了,也忘了藏在深处的惊恐。不要问我,有什么好惊恐的,因為理智的自己也认为没有必要惊恐。

我重看测试结果,原本觉得好笑的答案,此刻看起来可能是导致惊恐的主要原因,因为在信念测试结果一栏,影响我很深的信念竟然“这世界充满危险的”。虽然我曾开玩笑说,人性本恶,但要自己承认有这样的信念,是有点难启齿。

像我这样觉得世界危险,没有安全感,又害怕死亡和失去的人,应该不会想要讨论心里的惊恐,因為这会让我觉得更不安。不过,许是年纪越来越大,很多的心理障碍就算未完全摒除,但感觉能够承受的伤害界限越来越宽。

人本来就不完美(虽然我花了很长的时间认知此事),很多的情感和信念可能早在胎儿时期受到母体影响,慢慢形成的。有时却因為有着这些深刻的感受,才有活着的存在感,有爱他人的真实感。

自言自语完毕。晚安,我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