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28, 2010

绿色天幕


一直很喜欢幽静的树林,那是海边没法给到的宁静。

那些层次分明的绿色,让你感动得久久无法释怀。

躲在这里,你可以不受打扰,可以很安全。

虽然,这里免不了竞争,为了阳光而竞争;

但你欣赏它们不会打压彼此,

也不介意与寄生物分享属于大地的阳光。


你抬起头,看到了那绿色天幕。

彼此都保留了君子的距离,和空间。

突然觉得自己离天很靠近。

美丽,

也许是彼此都保留了美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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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y 24, 2010

6小时的距离

你跟我道晚安,因为你要准备晚餐了。

我一时回不过神,我忘了我和你相隔6小时的距离。

我躺在床上和你聊着过去,聊得很开心。

我们好像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一起咀嚼昨天才出现过的青涩岁月。

你没变,你小心翼翼呵护着那永远无法忘记的情感,而我也没变,我继续珍藏着那些别人早已遗忘的记忆。

在急速变化的四周,我和你却不约而同选择了把记忆储存在这6小时的距离里,让时空做永恒的见证。

我跟你说再见,因为希望下次在不同时间的距离,我们还可以再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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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23, 2010

兄弟

她说,她有7个女儿,2个儿子。

第一和第二的都是女儿,第三的是儿子。

她说,中国人有句词——兄弟,有兄必有弟,兄弟可以互相帮忙。

因为这句话,她生了9个孩子,因为第9个是弟弟。

(我想,中国人有一句话,十全十美,如果再多生一个,也许凑得足十全十美,加上她和丈夫两人,刚好是12,地支时辰生肖都是12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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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6, 2010

被占据

这座城市伫立着许多独树一格的建筑物,在白天里它们显得多么雄伟及有距离感。那些穿行在它们前面的车辆则是这城市里唯一处于动态的景物。

当太阳渐渐隐没在云层后,这座城市就像盖上一层黑面纱,增添它原有的神秘感。那些建筑物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让这城市唯一动态的景物也都消失在黑夜中。

这座城市已经习惯了这种周而复始的作息方式,从沉睡中迎接昼日的到来,然后再等待黑夜来临。然而,习惯是可以改变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座城终于想摆脱其沉稳的形象,想要不安分,想要颠覆它原有的节律。就这样在大家毫无准备下,它竟然一夜间彻底改变了,让人感到惊艳。

在那康庄大道上,景象忽然大换装,不再是整齐排列的建筑物,不再是顺着秩序亮起的红黄绿灯泡,也不再是赶路的车辆。

这座城市竟然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年轻欢呼声和嘻哈声,凌乱无序但无穷尽的活力,让整个城市瞬间活了起来。

这座城市真的无法像其他城市一样,借由四季更递转换其面貌,它只能从单调节律中,自寻新元素来改变自己。

它让我们看到了,原来一座城市被年轻人占据是这样的一副景观,没有成年人的墨守成规和循规蹈矩,却多了一份只有年轻人才能散发的动感。

我在想,如果这座城市被女人占据,那会是怎样的画面,女人会不会让这座城市变得漂亮及抚媚起来?还是让整个城市变得唠叨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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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May 14, 2010

红豆冰记忆

今晚终于吃了红豆冰。红豆冰含在口里,那冰冻的感觉传染到全身。

我必须承认,因为数个星期前看了《初恋红豆冰》,才让我一直惦挂着红豆冰。惦挂着红豆冰不是因为有初恋的感觉,只是纯粹很多年都没有吃它。

从小父亲不让我们吃冰,很自然对冰冻饮料基本上没有太大欲望,也记不起家里有没有买过红豆冰吃。

以前只是爱看荼餐室的老板转动着冰块,看着冰屑飘入碗里,越来越高,然后红色、黄色的液体点缀着冰屑上,很美丽的一道饮料。

有关红豆冰的记忆,真正最深刻的部分是不多,那也是很久很久的故事了。

那一年初中一,老师安排小组课业,不过同学都住在不同地区,最后选择到一位朋友亲戚家,以便完成小组课业。

记得那时是乘巴士到集合点,在经朋友带路到亲戚的家。原来同学亲戚家是水上人家,那也是自己第一次到水上人家。

走在木板上会战战兢兢,担心自己身体不小心跌下去,不是怕溺死,而是怕被烂泥和不知累积多少年的垃圾熏死。

不过,当走进木屋内,感觉却很踏实。地板下固然就是海水,但屋内住着的人和堆砌而成的亲情,足以让人感觉到舒服自在。

清楚记得,当我们终于完成课业,同学就像导游带我们参观水上人家的生活,还带我们到村口前的红豆冰档口,吃着载满浓浓回忆的红豆冰。

牙齿和舌头已经被红豆冰冻得毫无知觉,吃不出红豆冰的红点味,也许红豆冰留给自己的只是零星记忆,再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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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11, 2010

老鹰

在那看不见色彩的地方,他的脑细胞却显得特别有色泽。

他虽然坐在那个束缚他行动的轮椅上,但他的思维绝对像一只盘旋在空中,寻找猎物的老鹰。

他张开口,从喉部深层处把酝酿在脑里的语句吐出来时,远在后头的人们会感觉到有机械敲打声,把一个字一个字地强硬嵌入在空气中。

今天的他更完全不受肢体的束缚,他喉咙已变成活动自如的上肢,连发一连串子弹,现场招架不住。

当大家还在揣摩他的攻击方式时,他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他的子弹对准了一个你我都忘了的矛盾点上。

那一刻,竟然发现他的眼里有一道刺眼的光芒,足以让他周围的一切变得黯淡,只剩下他是聚光的焦点。

此刻的他已经牢牢地把猎物咬在口里,准备衔着它飞到自己的城堡里,仍谁都阻挡不到。

他是高傲的老鹰,但绝对实至名归。他有超强的冷静思维,你是耐他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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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May 07, 2010

乌鸦


他们都说,它的出现是邪恶。

它全身是涂着黑得令人看了心寒的颜色,散发着连光线都透不出来的阴沉。它有时成群占据天空一角,就像乌云瞬间让地面所有物件失去色彩。它有时则独自站在高处,对着穹苍发出无情的哇呀声,像在乞求什么。

它所在之处,仿佛就有生命的结束,也许这样,他们都认定它的不祥。

你却觉得它只是死亡的使者,它是可以舔舐死亡的味道,可以把死亡的气息留给痛恨它的人们,可以把阴暗带给不了解它的人们,但它还是可以把光明带给了解它的人们。

你是在爱伦坡的“The Raven”里,看到它智者的光环,告示着人们很多事情是“永不复生”,让脆弱的灵魂在无望的结局中寻求解脱。

其实,你是对它有深刻的情绪,但称不上憎恨,也不算喜欢。你是记得,在那个小钟楼旁的大树下,有一个好大的笼子,笼子有你的高度以及超过你双掌伸展的阔度。

你清楚记得啊,它们在午后会发出的聒噪声,仿佛就像议员在国会内互相争议着某些课题,让炎热的空气随时会点燃。

你重复走在那长长的走廊上,偶尔抬起头,也会发现它倒立挂在屋梁上,但它那深邃的眼神还是与你碰上了。你回避了它那会说话的眼神。

你曾经很想摆脱它的束缚,因为它不只嚼走你留下的食物,也吞噬了你蓝白衣服的岁月。

你对它是束手无策。它仍然站在高处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清楚知道,你不是它的猎物,可能只是它邪恶的替身。

它在那里,忽然发出惊人的“哇~哇~哇”声,接着天崩地裂。

你拼命呼叫,想逃离。不过,你没有意识到,你喉咙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哇~哇~哇”。

乌鸦。他们都说,它的出现是邪恶的。

(7-5-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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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y 05, 2010

目光

这一刻,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目光。

餐厅很多人,喧哗声充斥着,但我的视线和注意力都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晃动的影子挡住了我直线的目光,他们试图把我的焦点拉回眼前的食物上。嘴巴机械式地咀嚼着食物,掩饰还在晃动身影中搜寻着那人的眼神。

我的眼珠左右徘徊,再次发现那人的身影。我从远处偷偷端详着其样貌,真的不可思议太相似了。

是的,就是因为那人拥有和你非常相似的容颜,才让我的目光失控。

我尝试在那人脸上解读曾经的你,还有曾经的记忆。我在其双眉之间看到你过去的倔强和勇敢。

我一度陷入迷惘中,分不清那个人和你,记忆把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也许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人。

周围的喧哗声变成嗡嗡音,在脑边不断作响,干扰了正常的意识。记不起桌上的饭何时消失,也记不起何时离开。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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