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愿光明正大上中文系的文学课,不用畏畏缩缩当旁听生。
在中六那年,开始看本地/大陆散文小说,加上我最喜欢的DJ是马大中文系毕业,对中文系有无限憧憬。挤进马大后,人在理学院心系文学院。
大一时常混中文系,旁听潘老师两堂课,还认真的交作业。相信我应该是唯一没报读课程,却有习作收录在中文系校园丛书的学生。后期还有幸可以旁听莫校长两堂中文课,但中文水平依然没多大进步。
尽管有过美丽中文记忆,由始至终我都自觉不属于中文系,今天《中文系人一周课》开课更确认此事。
永乐多斯老师提到,她和商晚筠因对文学的共鸣,从采访和受访者身分,秒变好朋友。两人曾看一部外语片,戏里出现美国诗人康明斯somewhere i have never travelled诗句,两人竟然能即兴就把整首诗朗诵出来。
林水檺老师带我们认识具备苦干韧性诗人特质的南唐宰相冯延巳,并讲述宰相与当时皇帝李璟之间一段小插曲。冯延巳在《谒金门》的第一句词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皇帝质问“吹皱一池春水,何干卿事?”冯延巳知道后,拍马屁回一句词“小楼吹彻玉笙寒”。林老全程讲课不用看ppt,随口朗读不同的诗词,听得我好汗颜。
当中文系生的第一个条件,要有超级大脑背诗词,我就不及格了。我这辈子没记得住任何一首歌词,连平时记录新闻人物讲的话,隔天就忘得清光,似乎只有中文系人才有背诵别人作品的本事。
关于马华文学,我承认是有点偏见,总觉得本地文学文字虽优美,但内容总离不开很土味的时代背景如马共、五一三、热带雨林……,再不然就内容很悲情,为什么就不能像西方文学著作理性探讨哲理,人性,灵性,生存?
今天从燕翎老师分享香港小说家刘以鬯作品多受南洋风土人情熏陶,才知道我缺乏的是离散和华语语系情怀,对马华文学共鸣就自然降低。这也可能是非独中生,被教育制度同化了,离中文系核心有点远。
再来诗傧老师开场悼念最近骤世的中国刘兴林教授,她第一次见可敬可亲的硕导老师就被追问读过什么书?读庄子哪一章节?所喜欢的那句话真正意思是什么?哇,换着是我肯定被淘汰,读过即忘呀,可能连书名都不记得。
永乐多斯说,上个月她看17本书,书类很杂,包括戏剧,建筑物,反而文学书不多。原本听了有点安慰,因为我已经没看文学书。没多久,她就列出中文系生应该读过的书单,一看就吓人…四书五经,四大名著,古诗19首,五四新文学。咳咳,除了三国演义,其他几乎都没看过,连红遍世界的红楼梦我也没兴趣翻完。
不过,还是要谢谢老天没拦路,让我今天顺利上课,拉近一点与中文系的距离。当然,也让我清楚知道就算时光倒流能重新选择,我也铁定不选中文系,根本驾驭不了呀。
我身边中文系毕业生确实是厉害角色,可以轻松接林老师随口朗的诗词。幸亏,今天还遇到非中文系朋友,当被诗词带到另个时空还有伴😂
上课后的心得是,以后如果我们理科生被科技淘汰,希望无法被AI取代的中文系人能够有大爱地搭救我们👐🏻
第一天课就遇到很多生字,听不懂的诗词,第二天会不会更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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