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身,感覺喉嚨有點沙啞,脚板緊緊的,一夜間發生什麼事?哦,想起昨晚的事,屋裡大廚是要付點責任。
昨晚,我們兩人雞啄不斷,講到其他人回來,繼續無視他們。其實我是在等待手捧著東西的她會累而結束談話,怎知她從站在樓梯邊到索性把東西放在桌上坐了下來,而我全程是靠著站桌站著聊天。
我們從一則“前線人員耗9小時爬山涉水運尸”新聞談到《落葉歸根》電影,之後知道她喜歡電影joker角色,口味挺特別的。也許我們都是理轉文且從事新聞業的背景,當談起理科生和文科生處事的pattern,很有共鳴地在笑。後來聊起臉書營銷策略,我們的觀察挺接近,發現到某些熱銷產品的背後套路。她說起自己最近在研究文案和社媒宣傳策略,打算找新媒體的工作,哦,我都差點忘了大廚待業好幾個月了。
記得今年4月中的某個晚上,她下班回來就問我收到風了吧。呃,我的天線很低,什麼風都收不到的。她輕鬆地說,公司裁員了,而她榜上有名。我愣住,上班族接近中年才失業很可怕,加上疫情找工難,如果一個月沒收入我可能活不了。
沒想到,她很開心自己被資遣,有資遣費和失業金可領,可以趁機休息好幾個月。她說同事們私下已積極找工,只有她不急,好像很不正常。果然同屋的磁場頻率接近,人急我不急。
失業後的她沒回家鄉啃老米,反而經常開車出門上課,進入封鎖期幾乎每天花一兩小時在廚房給自己做飯。有時看到增聘啟事轉發給她,她多半無動於衷,也沒有顯露出找工的焦慮,反而我這旁觀者比她擔心生計問題。是她刷新我對失業的看法,待業不可怕,反而可以找回自己,確定自己的方向,搞到我也幻想一年半載不上班是什麼滋味,只可惜我沒有失業保險不能如此灑脫。
等我頻頻灌水潤喉,腳也站累了,望一下時間。天呀,近午夜12點我們聊了4小時,趕緊鳥獸散。早上起來就感受到這波站著長聊的後遺症。
為了補充元氣,今早把蛋煎土司和椰絲麵包拿到屋外,邊曬背部邊吃起來。不久隔壁鄰居走出來曬衣,見到我就聊起太太的小手術進展和他圈內的黑暗事件,我就默默地聽見藏在腿上沒被發現的麵包在呼喚。太陽越來越猛,他受不了進屋,我也大汗淋漓地滾回屋內繼續啃麵包。
天花板風扇轉動著,我想起來了,一切聊天的源頭來自昨天中午朋友忽然造訪,有久違的談笑風生,做夢般的小聚。後來被馬六甲解散州議會新聞一輪轟炸後,與大廚共享朋友的美味瑞士卷,才造就晚餐無餓意的我們同桌吃清粥,展開雞啄不斷聊天。朋友的出現,牽引出一連串的美好閒聊時光。
不過,我始終是安靜派掌門人,這兩天的聊天量,足夠讓我接下來沉默一周了。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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