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书撑大将”活动出现时,几个朋友不约而同通知我,深怕我这书虫错过。其实我看书是喜新厌旧,经常换不同主题书看,大将提供的书单几乎是旧书,也没有目前热衷看的灵性成长书籍,对这活动兴致缺缺,更怕制造垃圾。
搁了几天,理性退场,感性的大脑开始挖旧回忆,要我响应这活动。大将出版社,对我是有感情分的。99年动地吟喜欢上游川的短诗,自己蠢蠢欲动想尝试写时事短诗,周围无人可请教,就想到他的肝胆相照兄弟大将社长傅老。胆粗粗把习作寄给他,没想到他认真地回信给我。
如果当年有谷歌知道傅老的背景,知道他也是独中老师,也许就没勇气乱寄信给陌生人。后来,我把其中一篇习作拿起参赛得了小奖,算是没白费他的评语。数年后游川骤逝,在部落格悼念游川,没想到乱写的帖文收录在纪念游川书籍,两本大将赠书至今留在书架内没翻阅。
除了人,在迈入千禧年那段日子,偶尔应朋友邀约到茨厂街海螺民歌餐厅聚餐,都会顺便溜到隔壁角落的大将书局逛。书局后来迁到中间店铺,还打著24小时营业口号及办小型讲座,当时曾像小粉丝拿书给陈绍安签名。后来的后来,海螺消失,大将书局也绝迹在茨厂街。
尽管现在的大将和动地吟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这些旧片段让我毫不犹豫要买书撑大将。朋友被我逼着选了一本书,我重看书单后,只看中游川《广告,说真话的谎言》,也许该好好了解诗人真实的身分—广告人。
如游川所说,他书写习惯是快而准,每篇文600字容易消化,我很快就读完这本书。现在火红着的是FB文案、故事行销,广告词好像都被人遗忘。虽然同样是文字,我觉得短短几个字就能刺激销量及让人拍案叫绝的广告词,只有高手才能驾驭。
书提到他接过的许多案子及设计广告词的脉络,印象深刻的是Anchor啤酒,曾经被谣传是用凤梨皮酿制所以味道很淡,导致销量大跌。他的团队利用华人喜欢好意头心理,把缺点转化为优点,用密集广告和促销活动厘清,这不是“淡”而是“顺”,顺喉顺意,顺顺利利。最后,顺利挽救anchor销量。
还有星洲日报和南洋商报两个竞争对手的广告词也出自他的手。当年星洲被打压停刊后重新出版,用了“正义至上,义不容辞”,争取同情分。后来,南洋被标签为亲政府不敢怒不敢言的印象处于下风,打出“稳重负责”广告口号,可惜是报馆内部矛盾广告没用上。再后来时代变迁,星洲要转型,从此有了“正义至上,情在人间”。
因为这本书,想起当年毕业骑牛找马时,曾应征中文广告撰写员,负责人知道我同时应征报馆工作,马上把我推去报馆。记得他说,广告圈不适合年轻人,报馆才能学到很多东西。这一推,从此文字就被新闻化,半点诗意都没了。
话说回来,买书,绝对不是救别人,是救自己,多一个视角就多一个选择。撑大将活动,50令吉送6本书,100令吉就送12本书,我在订单上注明只要这两本书,其余的不需要寄给我,好拽。
明明才写:多看一本书就多一个新视角,那么反复无常?没办法,因为我不缺新视角,只缺存书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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