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25, 2019

寫作革命之聯想力(不要按)

情節接續練習

第三個小練習是接故事,這故事想了很久,一直卡著,直到昨天才有突破寫完。

有一天你坐在麥當勞,發現旁邊桌上有一只手機,卻沒有看到主人,你正想拿去櫃臺,但手機正好響起,來電姓名顯示寫著“不要按”三個字,你嚇了一跳,正想掛電話,卻反而手按到了接聽,電話那頭開始傳來了聲音,你忍不住拿近耳朵… (開始接故事)

“…快點找人,記得晚上九點,月亮。咔。”

一把磁性聲線從手機傳出來,對話時間很短,辨認不出性別。對方似乎是在發號施令,不在乎手機主人的答復。令人好奇的對白,月亮到底是指什麼?月球,密碼代號,民宿,餐點?太多可能性。

我很好奇,按手機開關鍵,想從“不要按”其他留言中找答案。手機桌布是風景照沒什麼特別,找了所有留言記錄,沒有屬於“不要按”的。

在我專注地滑手機,不知何時有人站在我前面,伸手把手機搶走了。我來不及反應,手機已經落在穿着大風衣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手中。他戴了一頂獵人帽,陰影看不清輪廓。

“無賴,竟敢想偷我的手機!”他一面說,一面檢查自己的手機。

“對不起,不是你想的這樣。要交給櫃檯時,電話響了…。”

他不等我說完,拿著手機對著我拍了照。我更驚慌了,我不能被人擺在臉書。我處理過很多精神個案,人抓狂時講道理是沒用,必須放低姿態。

我連聲道歉,還把精神科醫生名片遞給他,他放緩了語氣,還聊上幾句閒話,問我是否遇過棘手難搞的病患。我遇過各種病患,有行為失常的,也有的活在自己幻聽幻覺中,很多時候藥物無效,只能替他們做電療。他邊聽邊點頭,聊完病患故事後他就趕著離開。我鬆了一口氣,化解一場風暴。

我吃完漢堡準備回醫院,這時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印象中放在托盤上,沒怎麼留意,看來被他順手牽羊。糟糕,手機裡面有很多病人對話錄音,不能外洩。

我衝去櫃檯跟服務員求救,要求他們幫忙撥通手機。我隱隱約約聽到自己設定的歌曲鈴聲,就在餐廳某個角落的椅子上。

看來我是遇到高手,幸虧那男人只是跟我鬧著玩。打開失而復得的手機,文檔有一行字,“記得晚上九點,月亮”。

我一整天工作得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在揣摩“不要按”,“找人”,“月亮”,到底這三者什麼聯繫,可一點頭緒都沒有。接近九點回到家,不自覺地站在屋外抬頭一望。哇,好大的月亮,是超級月亮吧,真的好久沒賞月了。

電子錶輕輕“畢”了一聲,踏入九點,眼前的月亮忽然慢慢變紅色,越來越深,漸漸裂開變成碎片。月球碎掉,我看得目瞪口呆,不懂要如何反應。要打電話報警嗎?哪個單位負責管月亮?心裡一片混亂。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著,是記事提醒。打開一看,“抬頭再看月亮。”我完全被人操控,只能抬起頭再看,黃色月亮完好無損照耀著。

我躺在沙發上,喝了一小杯紅酒,讓自己冷靜下來,重組今天的遭遇。從被誣賴偷電話,到月亮碎開,顯然一切都是預先設好的局,要讓我知道在我認知裡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真實存在著。

忽然記起好幾年前,有個小孩喃喃自語,不斷說月亮碎掉,我判斷他精神分裂,必須電療…

#李洛克寫作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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