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在时光夹缝里: 凡事皆有时

最近，很多事情接踵而来，轮不到我放慢脚步。这一周告假回乡，美其名是休息，实际上感觉比上班天更忙碌。

这次回家恰好碰上妈妈的脚板长鸡眼，走路会疼痛，于是每天载送她上班。也因为已起身出门，索性骑摩托登高到水坝晨运，呼吸新鲜空气迎接全新的一天，然后完成不同的角色和任务。

1.司机兼医药护理员

这一星期，每天当妈妈的司机，清晨6时半载送上班及下午4时接送回家。好几个晚上还需要载父母到附近的诊所复诊，清洗患处。

复诊3次后，发现医生只是让护士涂药，没对患处做什么，决定自行在家涂药，不必浪费医药费。就这样，几天前开始似模似样地模仿护士清洗患处，涂药，再包扎。经过多次换药，患处好很多，可以自然走动不疼痛，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2.运动
今年虽然比较有规律地到公园运动，但一旦睡不好或天气不好就有理由偷懒。这次因为要载妈妈上班，没有理由可偷懒。

每次沿着蜿蜒地山路，一路上会有三几位脚车爱好者吃力地踩着踏板，而我却轻松转动油门手把，呼啸地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来到水坝，通常天色还未亮，但已有晨运的人比我更早到。独自抹黑走在树林间，听着虫鸣声、鸟叫声、水流声……有着一首首大自然音乐陪伴，心情都平静得很。

通常步行绕一圈约35分钟，有时会绕两圈，有一天还试着慢跑一圈。因为频密地使用双脚，发现小腿越来越像萝卜腿了，肌肉常僵硬酸痛。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尝试用骑脚车方式，征服这水坝。

3.陪爸“寻根之旅”

好几次走在水坝树林间，惊叹着这美丽的湖光山色，很想跟人分享，也因此怀念起在水坝隔壁山头的祖父菜园。因为想念，就和父亲建议不如周末抽空到山上菜园一趟，让父亲见见好多年没踏足的菜园和亲戚，也顺便满足我一直收藏着一家人除夕登山庆年的童年记忆。

父亲一口答应，就选在周末展开了“寻根之旅”。父亲记忆真好，原来从水坝侧门到祖父菜园只需20分钟，而且对路上的一草一木都如数家珍。父亲摇身变成导览员，带我们顺利抵达祖屋，还和叔叔小聊。叔叔还当场摘了许多红毛丹款待我们，拉近了两房家庭的关系。

离开祖屋，往上走一小段路就到大伯家。快80岁的大伯还能每天到屋后的斜坡菜园耕种，体力真的让年轻人汗颜。在父亲与大伯欢聚，我和哥就擅自到菜园参观，慢慢拾回以前有过的记忆。

这趟行程有着满满的记忆，也希望是个破冰之旅，让昔日大家族能重修旧好，有天能延续祖父身前热闹庆祝新年的情景。

4.司机兼保姆
朋友一直想到菜市买些蔬果，但3个月大宝宝很粘身，丈夫又夜猫子无法早起，结果我这早起的鸟儿在这一周内充当两天的司机兼保姆职。

陪着朋友及宝宝一大早，逛起菜市，感觉有点新鲜和好玩。自从自己学煮饭，几乎都在霸级市场采购，鲜少在菜市购买，因为有过被人砍菜头的经验。

朋友似乎没什么机会到菜市，下手很阔气，单是水果就买了香蕉、奇异果、蜜瓜、西瓜，而在一旁的我就负责付掏钱及提蔬果。整个过程宝宝都很乖，没哭闹。

5.领药
每月父亲都会到中央医院帮家人领药。不过这次忘了预约领药日子，发现时已经过了一天，而隔天下午又有事情忙，结果我就自告奋勇地负责领药，因为知道药剂部所在位置。

排队拿了号码，还需要等候12个人，就找了墙角的位子坐下。在等待期间，有一位重度视觉障碍的安哥就坐在我对面，无聊的我就观察起他。看着他反复闻4包药，然后还闻排队编号纸条。心想，不可能闻出手上的号码吧。

多管闲事的我就偷瞄了他的号码，然后准备轮到他时就通知他。但我是多虑了，他显然已经记住自己的号码，在号码念出时，他已站起来，用盲人杖走到柜台了。

轮到我领药时，身旁的一位安哥向护士借原子笔，想把每包药物华文名记录下来，以免弄错。当华人护士说明是钙质药时，安哥表示不懂如何写“钙质”，而护士好像没听见，我这无聊人就二话不说帮安哥写上钙质。事实上，当写着“钙”时，有所犹豫，我已经忘记正确的笔顺了。

这两个小插曲，点缀了无趣的领药任务。

6.陪朋友父母吃榴莲
话说，在欧洲生活的大学朋友回国，为了配合见她的时间，才选择这次回乡的日期。这见面是有点波折，当天她开车准备见我，途中被尾随罗里撞，打算展延见面，处理车子事宜。不过，后来冷静下来，她还是决定先见我及处理其他事，见面就照旧。

不过，朋友因为车子被撞心神不宁，不敢在闹市开车，由我载她。我们一起吃午餐后，她就怂恿我载她到某个朋友家，见见对方的父母。我和某朋友关系不如当年，更没想要见对方父母，但碍于朋友的要求，只好陪着她去。

自从毕业后都不曾到过某朋友老家，没想到朋友母亲竟然一口就说出我的名字。天啊，好让我惊讶及惭愧。不过，我们的突访让朋友父母很开心，他们恰好难得吃着榴莲当午餐，在苦恼吃不完的榴莲时，我们的出现犹如救星。就这样被邀坐在餐桌上一面尝榴莲，一面聊着对方的近况。

榴莲，好多年都没吃，有时会想念那浓郁的味道，但就是没有想要独吃的欲望。没想到无心插柳的行程，满足了我对榴莲的欲望。

在屋前道别时，朋友父亲惊叹我还开着老爷车，他曾经也有过一部，但卖掉好多年。对我粗用老爷车的程度感到乍舌。哈，已经好多个男人都无法相信我如此“善用”老爷车，这经典车子有时候让我轻易和别人打开话题。

7. 换车
如上文，老爷车已经是我的替身，有些朋友认得我的车子，就知道我的存在。旧车陪我度过冲锋阵线及安稳的工作日子，南下北上、东海岸，甚至泰南都有过其足迹。它没有给我太多的麻烦，除了一两次偶尔的闹脾气，作为代步工具角色绝对胜任有余。

今年，和朋友着手办课程，发现车子残旧无法载送海外老师，载货物也显车厢盖太小，大箱子都放不下，它无法满足我加注在它身上的附加功能，开始有萌生要换车子的念头。

这次回家随口和父亲提起，没想到他有效率地找了当年介绍我买旧车的修车厂老板，老板也很有效率地找到一辆符合我需求的二手车。试了未来车子，相当满意。

在准备舍弃旧爱迎接新爱之际，收入和存款就立刻吃紧。看来原本策划明年旅行的计划就要割舍。希望换了车子后，把钱都吸引过来。